第936章小绵羊也会咬人的吗？
“那是我的事。”洛云染说。
北堂夜的表情瞬间不淡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云染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用尽量最平和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又说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命是我自己的，是生是死也是我的决定，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说你救我一命，的确，但我是为什么会陷入到如今这种在苍云国到处都会有人要杀我的境地的？北堂夜，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吧？”
她在惠阳殿的时候，明明已经认出了自己要找的人，是想帮东锦霄洗刷冤屈的。
但是千钧一之际她的嘴巴却背叛了她的心，说出了与自己意识完全相反的话。
洛云染本身也会一点催眠，再加上之前接触过蛊这种东西，对于这么有悖常理的事情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猜测的。
当时她以为她所看到的所有人就是在惠阳殿的所有人了。
但是仔细想一想，也许有人一直都在，只是一直没有现身，没有被任何人现。
隐藏得如此完美，却对全局的把控如此彻底，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被揭了老底的北堂夜眼中闪过一抹晦涩，他迅一偏头，避开洛云染过于直白的视线，“这件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但不管怎么样，你要看现在的结果，结果就是你没死，并且是我救了你，所以你要相信你，我是不会害你的。”
“那我先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忙，麻烦你让让。”洛云染没有耐心，她手上揣着整个平阳城的命运。
必须尽快把这份命运送到东锦霖的手中！
“不行。”北堂夜低哂了一声，忽然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玉笛，一阵节奏欢快的古怪调子一下子溢出来。
洛云染头皮一麻，忽然感觉脚边多了很多细细沙沙的声响。
手掌一翻，一大包粉末扬了出去，在空气中形成一阵浓烈的刺激气味。
雄黄粉！
虽然她看不清情形，但是大部分毒物对气味刺激强烈的东西都会有避让性。
北堂夜不悦地拧了一下眉，笛音一转，陡然拔高了一个度。
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瞬间似乎挤满了整个不算宽的小巷。
“你再不住手，我就要拿你养的这些宝贝们开刀了！”洛云染沉声警告，一抹雪亮的寒光在她手上闪烁了一下。
北堂夜的笛子划过一道漂亮的尾音，笑，“试试看啊，我还没见过你大开杀戒的样子呢，小绵羊也会咬人的吗？”
他话音未落，一道锋利的寒光就陡然扎过来！
北堂夜大惊失色，仓皇躲避。
手术刀扎在了后面的墙壁缝隙里，北堂夜感觉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自耳边落下。
那手一拈。
是他的鬓。
洛云染不屑地撇了下嘴角，“绵羊你祖宗。”
夜色太黑，他们相互之间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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